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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居于一隅小县,但自认为山西的地方还是走了不少。从吕梁延绵不绝的黄土岭,到太行巉岩互错的石头山;从晋南一望无际的麦田,到雁北默默游移的牛羊,三晋景色如一幅又一幅画卷,早已铭刻在怀。但从春走到冬,从风走进雨,心中总是感觉着有说不出的缺憾。只因为山西太缺水,缺水也便缺了绿,缺了水和绿就缺少了那种自然的灵动。

在晋陕峡谷、在壶口瀑布,看黄河水卷起泥沙裹泥挟石,那是一种豪迈之气、英雄之慨。可惜的是河水中找不到那种柔若丝绸的水质感,更没有“河水清且涟漪”的古意。从宁武,到河津,看到时断时续的汾河,心中油然而生的,总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看到汾河在太原市被做成人为水景,养眼之外,总觉得少了一份风情。在平遥的汾河三坝,有一次见到过无数只无数种候鸟在辽阔的水面上嘻戏的场面,那境头总在梦中定格。在朔州,看过桑乾河;在候马,看过浍河;在垣曲,看过涑水河,一致的感觉是河太大、名声太大,水太小。在滹沱河畔,惊喜地看到湍急的河水奔流不息,伴着运煤的大卡车轰鸣而东去,我真的就以为这是山西最漂亮的一条河了——这么大流量的常流河现在真的是太少见了。

春节早过了,眼看着户外杨柳又绿迎春又黄,桃红杏白也在争奇斗妍,于是起了些踏春的心思。于是,和三、五友人,驱车走太长、走长邯高速,寻寻觅觅中直走邯郸。早些年,因为邯郸的吃水问题,山西免掉了长治市市长。下了高速口,正好遇上邯郸不知是修路还是修桥,夜朦胧的,绕来绕去才到了这个曾经的赵国都城。感觉很不如长治,主要原因是下车伊始,突然一股风刮来,漫天都飞舞着花花绿绿的塑料袋,地面上的垃圾让人很反胃。

第二天到红旗渠的时候,已近中午了。分水岭景点好像是红旗渠管理部门的办公场所,院子里有放大了的刘洋照片,很粗糙,但能看出他们对当地名人的推崇。展览馆就建在渠帮上,掩映在正在落掉陈叶吐出新绿的油松和胶东卫矛之间,外观古朴,展览做的却是现代版的。有小时候的阅读印象,所以对这个展览并没有更多的新奇感。可喟的是做讲解的女孩子讲得非常到位,声情并茂,让人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前。林县人因没水吃而带来的种种困难似乎一下子到了眼前,林县人勒紧裤带开山辟石的悲怆之举也似乎一下子到了眼前。而当看到人们白天劳作,晚上学毛著的图片时,真的内心涌上一种类于宗教的感觉。精神的力量其实是非常可怕的!正是精神力量才会创造出人们不可思议的奇迹。

山西的浊漳河到河南后,被人为拦腰引出,分为“半条”浊漳河和一条令人感动的红旗渠。

青年洞景点的开发十分成功,人文和自然合璧生辉。但大部分人只是在此留个影,以示曾经到此一游。

下了青年洞景点的台阶,乘车前行。络丝潭和溢流坝不知什么时候在乘车者的酣睡中早到了后面,猛抬眼,盘山公路之下,一条清冽的长河一直在随着公路向前向上蜿蜒,河的两岸,有梯田、有石山,与河形影不离的,是正在吐着鹅黄嫩绿的漳河柳。宽的地方,河水积成一潭又一潭,窄的地方,河水被逼仄成瀑布或者湍流,泛着白色的浪花远去。本来只计划赶路的我们,被车外景色所吸引,不停地指指划划,青山绿水和桃花柳芽的影象把睡意驱赶的一干二净。太阳在不依不饶地继续下滑,不熟悉的路程还有一大截在等待着我们。但大家实在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诱惑,于是,车停了下来。像一群孩童一样,大家雀跃着从车上蹦下来,叫喊着奔向河边。

沿步路蜿蜒而下,这一段河面比较宽阔,对面是一个村庄,所以修了一座拱桥。拱桥两面,河流自然地形成了一个S,随势,两岸的漳河柳也就成了两个S。柳梢在春风中频频下垂,河水正弹奏着千古如一的天籁之音。河滩里的大块石头在水流中静静立着,看着流淌的河水从自己脚边汩汩而过。浅滩上被农民种了麦子,早已返青,更用色彩完美了这幅构图。长吁一口气,啊,好美的河!

这一镜头,无端让人想起了山西民歌《亲圪蛋下河洗衣裳》的歌词。

忽然内心就充满了一种宁静,一种悠远,一种高古的情怀。慢慢地,这情绪又衍生出一种感动的情愫来,一种幼稚而脱俗的情愫。

在河边桃林,大家兴味盎然地留了个影,然后,启程。

沿路前行——在即将与河水告别的一座桥上,赫然打着一块大牌子——与浪其舞,漂亮人生——是漂流的广告。这是一处河面比较宽的地段,靠山,山上有一座外形奇特的古塔和红墙灰瓦的古寺。看着美景,大家又是一通乱拍。正乱着,有人过来打问,是不是想漂流啊?原来今年的漂流还没有开放,管理人员见到有人来玩,便起了挣钱的心思。

仁者乐山,智者乐水。漂流放飞的不是身体,而是心情——尤其这漂流是年度第一漂。没有嬉语,没有杂人,两只小橡皮船被放进水里,用水洗涤了一冬的积垢,俨然又是新模样了。四只短桨一齐伸进水,群山开始后移。虽是早春,水草却早奈不住寂寞,把一丝丝绿意从水底带到水面上来。鱼星从水草间不断泛出来,暗示着鱼类已经在四出觅食了。一群野鸭在我们前面自在地游来游去,有时就突然飞了起来,乍看极像是北来的大雁。也有三两只懒鸭,卧在岸边一动不动,朝着我们发呆。突然从山上下来几个衣着休闲扛三角架的家伙,把照相机架在岸边朝着我们一通乱拍——才突然想到我们变成了他们相机里的景!深山、古寺、小桥、流水,我们不仅在景里,也在古诗的意境里了!

结束了并无惊险的漂流,拾级而上,放不下的是离开水的怅然。

干脆,我们溯流而上吧!去找源头去?找源头去!

浊漳河的源头其实是不容易找的——它有三个源头且分别在相隔很远的三个县。于是我们到了最大的源头——号称北国水城的沁县。

沁县给人的感觉是半城半水,漳河水从漳源村出来后一下子都聚在了城里,汇流成湖,滋润着这一方天地。那水很清澈,抬眼望去,波光粼粼,极目处是一座什么山,好像还有一座红墙碧瓦的寺庙在山上,一派湖光山色。湖的上游,是一片天然湿地,去年的蒲草和芦苇虽已枯黄,但飞来飞去的水鸟让人感受到的是今年的生机。生为沁县人,真够幸福。只是我们来的早了些,看不到西湖公园里的游人,未免显得冷清了些。

过了一个又一个长长的山洞,过了分水岭,漳河流域渐渐离我们远去,汾河谷地的黄土地渐渐呈现在我们面前。一条小河浮现在我们脑海,流水潺潺、垂柳依依,定格在记忆的底幕上,成为了一个永远的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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